●CP味甚淡
●修誇怪拐
●修誇怪拐
「人生總是出乎我們預料。」
「生命遭逢的一切是在繞遠路,我們最終會回到原點。」
布列依斯略帶驚訝地瞥向古魯瓦爾多,今晚是他們不得不拔劍相向前的最後一夜,他們弄來酒和兩只鋼杯,藉此回憶待在連隊的克難時光。高塔上唯有呼嘯的冷風和鋼杯偶爾的碰撞,布列依斯只不過隨口說說,沒料到對方會給正經的回應。「原點?你是指你又回到隆茲布魯嗎?」
古魯瓦爾多哼了聲,「你也要去潘德莫尼了。」
「我又不是潘德莫尼人。」布列依斯駁道。
「大家都說我們一點也不像、完全相反,既然我是死神,那你是天使了。天使住在天上的。」
他倆相視莞爾,喝了酒的黑太子居然說起笑話來了。風吹亂他特意梳的髮型,幾撮灰髮蓋住他的眉毛;布列依斯的鬢角飄揚地厲害,長髮則以繩子束起、壓在借來的斗篷底下。
不提及前因後果的話,布列依斯不是很介意自己遷居這件事,畢竟僅存的血親將與自己同行,幸福快樂的前景等著他倆。古魯瓦爾多也有想在他的國家完成的事,所以才欣然接下王國的爛攤子。
兩人持續有一句沒一句地說些不著邊際的話題,不考慮任何邏輯和合理性--過了今晚,便誰也無法忽視的東西--「我們最終會回到原點。」最後於星子黯淡時,古魯瓦爾多重複道,「我們。」
他們再次沉默啜飲烈酒,直至天明。
「我珍惜的生命對世界來說是多餘的。」
數月後,仍罩著一襲斗篷的布列依斯舉劍站在同一座高塔之上,他面前是戰敗的古魯瓦爾多,後者大喇喇地盯著他,毫無撿回自己被擊落於一旁的配劍的意思。
「你我都是多餘的,所有人都是。」古魯瓦爾多勾起嘴角,「想拯救世界的話得先捨棄自我啊,布列依斯。」
「……你誤會了。」布列依斯收劍,他躲在暗處的同僚也現身,釋出威脅與保護措施的人轉為面具男,銀髮審判者不自在地伸手拉起應排除對象,他皺眉,卻不曉得自己想辯駁什麼。
「那看來是你容不下世界。」
古魯瓦爾多借力起身,他拂去擦傷上的血跡,打趣地說:「話說回來,我還真不曉得你會珍惜那些前輩和後進。」
「我不是你,有感情才是正常的。」
「在我看來你比我不正常多了,居然會砍下『有感情的人』的腦袋。」
為了讓梅莉亞接受最高規格的治療,我做為交換成為導都的走狗。
我的行為等同背叛連隊。即便連隊早已解散,我仍然背棄了昔日的情誼,殲滅名單中有受過我幫助的後輩,甚至有有恩於我的前輩,他們本都是走投無路或者如當年的我懷抱高尚的情操加入連隊,最終卻不是死於渦中和怪物襲擊。
……我用了高尚這種詞形容自己真是抱歉,大概改成天真會好一點吧。現在想來,純粹的正義比起高尚更適合天真一詞。我想起多年前被同輩嘲笑的景況了,原來我是活該被笑。
話說回來,即便我被冠以不得不承認的臭名,我對我的決定仍然沒有一絲後悔,我堅信這對我、對梅莉亞都是最好的,結局必定可以證明一切。
「我可以證明我所言不假。」闔上日記簿的布列依斯低聲念著,再次說服自己。
「我可以證明一切都是你一廂情願。」
然而他想像中的古魯瓦爾多一派輕鬆地這麼說道。
「她就這麼孤零零地死了。」
布列依斯終於察覺潘德莫尼的陰謀,他抱著切斷電源的「梅莉亞」喃喃自語,凝視女還掛著微笑的臉龐,後者的表情好像只是進入夢鄉般安詳。
「你錯了,只要你認知這女孩是梅莉亞,她便得到了永生,死亡和病痛永遠不會成為這孩子的煩惱──只要你承認她是你妹妹就行了。」
那違背了倫理常規!布列依斯想對帝國來的使者怒吼,然而尚在消化事實的他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彷彿無能為力地浮在上空看著一副滑稽的場面:掮客、人偶少女、愚蠢的男人。「她就這麼孤零零地死了。」而愚蠢的男人躊躇半天,反復吐出同一句話。
「我們死的時候都是孤零零的。」使者轉了轉眼珠,嘆了口氣,「誰也不例外,不管是平凡的少女、英雄,亦或是一國之君……」
談起死亡前最後幾段人生,回憶起生前一切、即將迎接復活的兩人語帶輕鬆,兩支高腳杯不搭調地放在地上,他們捨棄了舒適的椅子席地而坐、將腿伸出陽台的欄杆之外。
「我們最終會回到原點──你當初是指人都是難逃一死還是什麼意思?」
古魯瓦爾多一臉狐疑,反問自己什麼時候說過那種話,布列依斯沒和他多追究,挑眉為彼此斟滿酒杯,忽地認為當初覺得對方很有深度的自己果然是個愚蠢的傢伙。
接過酒杯,黑王子隨口推測:「殊途同歸,我猜。」
布列依斯認同了他籠統的回答,「但我們的過程全然不同。苟延殘喘的我失去了生存意義,彷彿垂死掙扎的蟲。」
「那我便是展翅的蝶,灑盡磷粉,擁抱了死亡吧。」
他們為自己對自己的比喻感到好笑,遂決定再開一瓶酒以慶祝少有的樂事。
我想這兩個傢伙應該是很常聊天的,天南地北的沒有規律的聊,可能還有過「你這麼多話真是難得」、「我本來就不是什麼沉默的人」的場合
這篇文是由好幾個片段組合而來的,不過一開始就幫這些組合排好了順序和呈現方式,所表達的是我對兩人R卡交集的抗議……說實在他們還是有某種交叉關係的,別再砲他們像不像對應角啦
這篇文是由好幾個片段組合而來的,不過一開始就幫這些組合排好了順序和呈現方式,所表達的是我對兩人R卡交集的抗議……說實在他們還是有某種交叉關係的,別再砲他們像不像對應角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