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P=セトカノ=瀨戶X鹿野
●又是篇怪拐的東西
●又是篇怪拐的東西
【在日常與非日常中央的你】
全員踏足非日常的範疇大致上是目隱團最大的特色。即便如月伸太郎目前為止完全是名普通人、頂多是記性太過優良,他能夠整整兩年不出門的家裡蹲程度亦非常人能及。
在其他人忙著與自己的煩惱抗衡時,瀨戶幸助倒是整天忙活著,或許整間107室的經費都是由他貢獻的。不必上學的暑假期間,天未亮的時候送報紙、通勤尖峰時刻指揮交通、接著則在商店街的花屋整理盆栽以及應對客人。
時常穿著連身工作服的瀨戶某次在店長的建議下換上襯衫和印有花屋logo的圍裙,那天生意特別好,但他以白色的衣服太容易弄髒為由而再也沒打扮成那樣。
真正的理由他沒對任何人說:回家之後他發現衣櫃裡多了一大堆有著可愛蕾絲的圍裙和洋裝,尺寸怎麼看都是茉莉的,他簡直不敢思考到底是誰這般惡整自己,將那堆衣服打包起來還給物主時他覺得自己簡直像個變態蘿莉控,還好茉莉只是驚訝自己的衣服怎麼被收錯了房間。
夏日某天的瀨戶幸助與往常無異的融入街景,完美地混入日常當中,儘管工作其實是很辛苦的,那副彷彿無憂無慮的姿態卻惹人羨慕,畢竟他的同居者沒有一人不與現實格格不入。
然而即便是瀨戶幸助也有不得不踏足非日常的時候。
被歸類到遲鈍那邊去的他在目隱團開始招收新團員後,越來越察覺到事情不太對勁,譬如說白天被客人要求包裝得特別華麗的花束出現在家裡、出門前摺過的棉被亂成一團,甚至護目鏡被換成有度數的墨鏡導致自己必須在視線模糊與眼睛被陽光荼毒間做出抉擇,許多跡象都催促他動用能力,只是他不願意再盜取任何人的想法或過去──即便當前確實有人試圖誘拐他那麼做。
瀨戶幸助認為自己的耐性還算不錯,對方也還沒有超過他的接受範圍,頂多是造成一點小困擾而已,那麼等犯人膩了之後便會回歸他原有的日常。他知道的是使用能力就會真相大白,不知道的是惡作劇的那人並非全然出於好玩才有所行動。
於是戰線無限期延長,攻防戰迄今已持續兩年。
百分之百確認策劃各項整人活動的犯人是誰,大略是「作戰開始」之後的事情。在了解三年以來所有實情的當下,瀨戶也盜取了那段沒有沾染悲哀色彩的過往,然而於作戰結束之前他接無多餘的心力好好思考那些不當行為的背後意義──對兄弟惡作劇應該算得上不當行為,對兄弟產生那種情感也──他找不到適當的詞彙來描述。
雖然是事態所逼而不得不使用目盜的能力,連與超常事件不相干的部分都一併窺探著實為瀨戶帶來莫大的罪惡感與苦惱。要是當時把能力的程度收斂一些就好了。他不只一次地這麼想。
就算自己從沒考慮過對象問題,那人的性向看起來也十分普通啊、不是常常和木戶一塊兒打鬧的嗎?然而發現對方的心意後,兩人面對面時瀨戶總感到緊張,他對那人原本僅是親情加上有點在意的程度,無論如何都不該是會變得臉紅心跳的狀況──希望對方開心地笑著並永遠與自己在一起還算是親情的範疇對吧?
隨著和平的時間流動,「動物很可愛、軟呼呼的女孩子也很可愛」這個價值觀仍屹立不搖,「鹿野修哉則是更加可愛的存在」卻已凌駕於瀨戶幸助所有的判斷標準。遲鈍的他也知道大事不妙,只得盡和對方瞎扯些煞風景的事情。
殊不知潛意識中覺得自己和對方間有風景可以摧毀,正是瀨戶回歸「非日常」的鐵證。
目隱團唯一的勞動人口,瀨戶幸助做過各式各樣的工作,目前在花屋獲得了穩定的工作,除了修剪花草、搬運重物等等或許還負責用那張純粹的笑臉招蜂引蝶。鹿野修哉這麼評論他的工作,身為男性的他不得不承認瀨戶笑起來有股魔力,能讓人安心、信賴,然後乖乖掏錢。
按理來說那個勤勞的身姿是鹿野早已看慣甚至看膩,莫約在青春期前後他竟愈來愈無法將視線自那團綠色移開,好在瀨戶從沒發覺有雙眼睛一直追著自己跑。他本來就不是會瞻前顧後的人,從他常常搞失蹤這點就很清楚了,都不曉得一臉習慣的兄弟姐妹有多擔心。
簡直擔心地要睡不著啊,如果瀨戶忽然消失,那我……鹿野很早就知道自己的親情有點扭曲,然而他之後的時間經歷了太多痛苦,太常扮演他人而讓他懷疑自己是否將少女心模仿得過於透徹,以至於產生自己比一般更在意瀨戶幸助的錯覺──他無法分辨偽裝前後的自己,「請用那雙紅眼睛將我看透並告訴我你看到了什麼吧」鹿野承認他心裡有這段請求,但表面上他則是打死不將這段話說出口的。
不自覺的視線追逐比言語先洩漏了真心,從不明言但比誰都期待有人可以拆穿自己的面具,「任性至極」,若是木戶蕾會送上幾個用盡全力的直拳,接著才不自在地訓斥與安慰一番;而若是如月伸太郎會如是說:「顯然並不全是我的錯,試圖將所有人蒙在鼓裡的是誰啊。」或許再咬牙切齒地附帶狡猾這等的形容詞。
「能做到全然體諒的也只有那傢伙吧」那晚他無條件地給予自己溫暖的擁抱,以及令人想起彩花和文乃的寵溺笑容,然後兩人一起在街道上大哭一場──鹿野明白自己鋪蓋著謊言的隱晦心思於這過程中產生劇變,否則自己沒有理由變本加厲地用些小花招來吸引瀨戶的注目。
恢復到「日常」的日子,大概只剩下自己還處在非日常當中,就算木戶很不習慣不能隱身的現在,也絕對不像少了面具的鹿野修哉驚慌失措──驚慌失措。他嗤笑幾聲,現在別說堆出笑臉了,面對瀨戶時光要他保持一派輕鬆的模樣就得費煞工夫。「不能理解啊,那個外星人……為什麼能那麼自然啊。」
在日常與非日常的交界上,少年們同時相望同時彼此背離。炙熱的戰線持續延長。
再度跟一開始想寫的東西毫無關聯,只有標題留下來了吧ㄏㄏ
我明明是想撸一些甜蜜的東西啊!!!
我明明是想撸一些甜蜜的東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