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斯頓→←塔卡基
你本是沒有思考能力的宇宙老鼠,主子要你做什麼便做什麼,下達命令的人不必讓你心服口服,在沒有選擇權的狀況下,你不需要也不曾思考過肯定句和問句之間的差別,所幸後來的日子,遇上了漁火上熱心的少女們不遺餘力地教授文字和句構。
結束了庫德利亞的護送任務後,大夥先是回火星整備,數週後團長挑選出一批人送往地球籌組支部,你雖疑惑自己怎麼在名單上,但並沒有怨言,絕對的服從是早已改不了的習性。
火星出身的人們各個誇地球的好,而你不太喜歡這個星球,豐饒與富裕讓你感到格格不入,寧願回到火星那個破地方。莫約一年過後,本部傳來可以申請輪調於火星與地球支部之間的通知時,突如其來的不捨讓你遲遲無法遞交文件。如今你在這裡駐紮了兩年,或許今後也將繼續生活下去,於這座城市,這棟公寓,這個家──因為塔卡基也在這裡。
說實話你早在加入鐵華團之前就認識了塔卡基,你認出那是當初因為被昌宏襲擊而驚叫的少年嗓子,那時對鐵華團成員跟自己一樣是乳臭未乾的毛孩頗為意外,但並不特別上心,反正宇宙老鼠到處都是,不是嗎?然而被搭話的時候你立刻還是想起了塔卡基是何許人也:在同樣的時間地點發出慘叫,佩德羅成為了太空垃圾,而他完好地存活下來。
真是個走運的傢伙,連道疤都沒留下來,你看著他清秀的臉龐如是想。
在首次品嚐到生日蛋糕的那天晚上,你在芙卡的鼓吹下說出自己的願望,「希望每年這個時候都可以和你們在一起慶祝生日。」兄妹倆聽得熱淚盈眶,一左一右地抱住你,相仿的臉孔,乍看之下還以為是稍微比自己年長的、以及比自己年幼的塔卡基同時在身邊。你的未來可以繼續與這兩人同行嗎?你的過去允許你沉溺在這些幸福中嗎?
你吹熄蠟燭,盛宴結束,芙卡呵欠連連地前去就寢,塔卡基為她熄燈。將桌上的殘局收拾好、於屋主的提議下一起沖了熱水澡後(除了食物之外,充足又廉價的水資源是地球最好的優點之一),正在成長期的你們也該躺進被窩中了。
兄妹的住處並沒有寬敞到能設置客房,你隨塔卡基進入與客廳相比簡樸許多的臥室,他向你道晚安,開關之後接著是拉開抽屜的聲響,少年的房間竟然又亮起了燭光,他神秘兮兮地要你再度圍著燭台坐好,他則坐到你身側牽起你的手掌。你暗想這或許是個鬼故事或祈禱的開端。
「……阿斯頓。」
「嗯?」
他深吸了一口氣,「當我們……我的家人吧!」
你聽出這並非命令,而是在徵求意見,塔卡基是認真地詢問你成為其家人的意願。燭火將那雙似乎有點濕潤的大眼映得閃閃發光,他上揚的眼角狀若鈎子,鈎著你的意識和魂魄──你也相信死後投胎這一說──你差點要不加思索隨口應好,卻察覺到如此對待慎重其事的塔卡基似乎顯得敷衍,於是你便改口說了:鐵華團就是一家人。
從只知道打打殺殺到說話這麼圓滑,不論是誰都得刮目相看,這一切都要感謝革命少女,她果真是火星人的女神吧。
「也是喔,我在說什麼啊,該睡覺了。」他說著,卻依然坐在地上。做為一名訓練有素的士兵,上司沒有下令的話,你亦會順從地等待指示,這是低等階級的常識。
只不過,從被他搭話起,你做為低等階級的人生就遭到徹底打亂。明明被收留於鐵華團才應是生命的轉捩點,你的世界卻是因為他才被開了一道道口子,口子透出了光,彷彿你生而為人了,苦惱開始流露、靈魂開始躁動,在享受到人生的幸福之前,非得為了許多瑣事困擾不可,譬如現在,你無法參透塔卡基的舉動。
少年的房間裡頭只擺了衣櫃和一張床舖,此刻還有一根慶生用剩的殘燭。你經常將塔卡基和光芒聯想在一起,沒什麼特殊理由,就因為他長了一頭金髮罷了。陽光、燈泡,或眼前的燭火,在他頭上反射出多彩流轉的顏色,每每在你有自覺前,視線早已追逐著燦爛金絲。
你不很適應沉默,對方這般欲言又止引起你的好奇與說錯話的罪惡感,塔卡基低下頭,讓你起了伸手將他的臉龐扳過來的念頭。待在地板上的你倆漸漸坐如針氈,對了,一定是天氣太冷,那隻牽著你的手掌才會微微發抖。你提議要不到床上坐著裹被子吧,塔卡基瞪大了眼,遲疑了一會才答應。
換了個地方,尷尬的氣氛持續著,你和他坐得很近,一歪頭就可以枕在對方肩膀上的距離,或只要稍稍移動,胳膊會碰著胳膊,腿會碰著腿。
腦袋經常放空的你感到莫名浮躁,塔卡基仍然牽著你,傳來輕微的顫動,你卻只覺得這個小空間的溫度分明愈發炎熱,在真的出汗之前你忍不住說了:我腦袋不好,要是你沒有把所有想說的話說完,我不會懂的。
塔卡基的手突然發力,「我會請團長主持的,要有很多人參加,準備很多好吃的食物……呃──我們、成為家人果然還是要有典禮吧……抱歉,沒頭沒腦地跟你說這些。」
「沒什麼,時間不早了,睡吧阿斯頓。」燭火忽明忽滅,你看不清塔卡基的表情,亦不了解他究竟欲表述何事。對方兀自翻上床倒頭側躺,使得你更加躁熱。
這兩人的關係,一言以蔽之就是跳過戀愛直接成家(乾
阿斯頓長了一張兇臉,罵外人跟小鬼頭都沒在客氣,唯獨對塔卡基&芙卡態度超軟...瘋狗跟忠犬屬性並存,到底要說他是塔卡基的小男友還是小狼狗呢(都很雷好嗎
然而沒讀過多少書而不善表達,又從小壓抑情緒慣了,對自己為何情緒有所起伏亦不甚了解。想解決不習慣的心理活動,但無論是自己或對方都言不及義
即使有一說是言語上不能解決的話就靠肉體ry,沒受教育+生活環境不太會接觸到這種事情,要讓他們滾床似乎太過困難,無法繼續寫下去於是就讓文章結束在這個不上不下的地方了
話說回來
我本來是想寫「三人一起吃蛋糕、沾到嘴角,阿斯頓沒想太多就幫忙舔掉塔卡基臉上的奶油,芙卡覺得哥哥們感情真好,於是拿平板幫兩人拍照留念」如此這般不堪入目的溫馨劇情
為什麼我腦子裡想的跟最後呈現的總是落差巨大,我可沒有裝阿賴耶識跟別的機體連線阿Q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