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八←副
自尹新月來了張家府邸,齊八爺便不常到訪了,那男主人也愈發少請人過來寒暄,興許是除了貢不起客人的皇帝舌頭,更或許是因有潑辣嫂子坐鎮,不得不如此。
而張日山不解,分明許久沒在飯桌上見到那齊八爺,怎麼他好像對家裡每天的菜色瞭若指掌?身為張啟山的貼身副官,又是同族弟兄,他不可能沒見到來訪的賓客。
八爺不來,因私因公,張日山倒是到齊府上叨擾過不少次,對方的伙計小滿都不像之前那樣熱情招呼了,匆匆放了壺熱茶和點心就又到前庭去招呼挑貨的財主。
兩人正好討論到了段落,齊鐵嘴起身整理堆了滿案的文件,副官則一言不發地跟著收拾起來,一時間整個書房只有紙張地聲響,然而才安靜了數分鐘,前者借茶潤了喉,便沒話找話講了。
「副官,府上近來少吃餃子了啊?」
「還不是配合嫂子的口味嗎?天天燒北平菜。」張日山頭也不抬,暗想昨個兒又見蜜汁叉燒、糖醋咕咾肉。他斷定尹新月雖有一張辣嘴,卻嗜甜,而且簡直日日都喝滋養的老火煲湯,難道身子補過頭,喝出了火氣?
齊鐵嘴面露嫌棄,一把將才收好的書籍摔到桌上,「個屁,我看你是被下人給忽悠了,你家新聘的廚子燒得可是粵菜。」
副官被他一驚,長沙佈防官和其親兵對飲食並不講究,忙於公務時隨手抓了口糧就充飢,甚至不吃東西也能憋上數日,分不清菜系也是很平常的,但──「八爺,您咋知道?」
這麼問並非看不起奇門八算的本事,只不過若連別人家飯桌上擺了那些料理,都得測個字、卜個掛,這算命仙未免也太無聊了。
見張日山竟一副被嚇著的窘樣,齊鐵嘴拔高了嗓門,用似是得意,也似教訓的語氣斥道:「你小子嚐不出來北平烤鴨和脆皮乳鴿的差別,至少該認得廣東燒賣長什麼樣吧!」
「燒賣不就皮沒捏緊的餛飩嗎,還有分地方?」副官的眉頭皺得堪比燒賣或餛飩,「我是說,八爺,您咋曉得佛爺用啥晚膳,我可一段日子沒見到您登門了。」
齊鐵嘴見他那深思不得解的模樣,不禁又斥那小輩:「呆瓜!就你們大佛爺逼我吞的──夜宵!」
這下張日山徹底懵了,原本理好拿在手上的紙張險些散到地上。他定睛一看,卻見對方同樣一臉茫然,臉頰還憋成了駝紅色。軍人小心翼翼地開口:
「逼您吞……這話又是什麼意思?」張日山克制自己不要尖聲大叫,「佛爺這幾日確實在嫂子入睡後外出,可我沒見他帶著飯盒啊!」
驚疑的鳳眼對上錯愕的杏眼,總是眉飛色舞的齊鐵嘴,聞言竟一瞬歛去了憨顏,眼色亦旋即沉著下來,掐起手指,一臉高深莫測。
「天機。天機──不可說。」
然而張副官仍捕捉到其緊張地嚥了口水,喉頭滾動之艱難,彷彿卡了口濃稠的老痰。
到底吞了什麼,天機不可洩漏(乾
事到如今還在為站一八或副八煩惱,難道要大放飛來個多向單箭頭(??)或乾脆3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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