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兩人少年時代的妄想
●標了左右,但應該是無差
●標了左右,但應該是無差
「你……準備好了嗎?」
旗木卡卡西靠在方才便倚著歇息的大樹上,雙手環胸,翹起下巴筆直瞪視發出問句的宇智波帶人。高了半顆頭的黑髮少年狠狠掐著他的肩膀,彷彿要展開扭打,卻只是定定杵在原處,咬著牙再度嚥下一口唾沫。
少年的風鏡上倒映出充滿不耐的眼神。
「我早就準備好了。倒是你這個出主意的,還要僵在那裡到什麼時候?」
「你懂什麼,混帳,這種事情不鄭重還算男人嗎?」
「我不介意你去扶幾個老太婆過街再回來。」卡卡西挖苦道。
宇智波帶人輕易地被譏得鼓起腮幫,見同期絲毫不忌憚自己使出豪火球術的傲慢態度,幾乎背過氣去,卻仍無法輕舉妄動。少年對自己幾分鐘前蹦出的餿主意十分氣惱,旗木卡卡西卻像沒發覺他的尷尬一樣,毫無讓人安穩步下台階的體貼可言。
──好想知道接吻的感覺啊,不想連這等人生樂事都不曉得就在戰爭中橫死。少年喃喃說道,唯有金屬劃過空氣擊中木樁的聲音予他回應。
他百般無聊地向後頭拋出徵詢:「喂,卡卡西,你也是這麼想吧?」
數分鐘前,宇智波帶人一面執行手裏劍練習,一面隨口向閉目養神的同伴搭話。他並未期待對方吐出像樣的回答,事實上只要旗木卡卡西哼個一聲,他便能以譴責對方不識風情為由,滔滔地闡述自己對於情愛的幻想。訓練枯燥,開啟話題純粹為排解無聊。
忍者三戒。你是忘了,還是根本沒記起來過──宇智波帶人已然預設同伴的答覆,並準備好相對應的回應,例如性冷感、缺乏情趣、比起做忍者不如當個和尚。他認定旗木卡卡西醒著,既未表達不屑,亦無立刻搭腔,想必正在精心編造最嘲諷的說法吧?少年分神思索該如何於唇槍舌戰中奪得先機,最後一枚飛鏢脫手之刻便注定落在偏離靶心的位置。
「這麼說的話,確實很好奇。」
「就是啊你這古板──哈?你這傢伙剛剛說什麼?」
飛鏢以過於圓弧的曲線越過齊排木樁,落到後方的草坪上。
「……我說好奇。怎麼我難得和你意見一致,你還生氣了?」
模擬的辯論全是徒勞,宇智波帶人迴過身,不甘示弱的脾氣使他脫口而出:「你要好奇的話,本大爺可以跟你試試。」
宇智波帶人震驚於自己的口不擇言,但死對頭眼神閃現的愕然讓他非常滿意,於是立刻拋下禍從口出的疑慮,長期被當成笑柄的他可終於在嘴上贏了一次。
──這份得意只維持到旗木卡卡西頷首的瞬間。
為了面子,宇智波帶人只得硬著頭皮將旗木卡卡西框在雙臂以及樹幹之間。
「噢……我懂了,你不過是一時衝動,初吻還是想留給凜,對吧?」卡卡西垂下眼簾,誇張地嘆氣道:「那我把面罩拉回來,就這樣隔著親吧。」
「你這混帳也有貼心的時候──慢著,還是要親?」
「帶人,你今天是不是特別聽不懂人話啊。」男孩的眼神又犀利起來。
面罩遮蔽了卡卡西的表情,輕蔑仍毫無保留地透了出來。搞了半天並無罷休的意思。挑釁的眼神透過風鏡戳刺過來,宇智波帶人的喉頭不自覺地滾動。他若是不接下戰帖,鐵定過了多久都會被拿出來嘲弄。
他心一橫:「就讓你瞧瞧本大爺的真本事!」
出於緊張,宇智波帶人的聲音稍嫌過大。他冒著冷汗慶幸野原凜今日去參加為醫療忍者開設的演習了──他實在不願被心儀的少女聽見自己險些破音的鱉腳宣言。
帶人瞇起眼睛,艱難地靠近旗木卡卡西。隨著距離縮短,他幾乎能感受到自己呼出的熱氣從對方臉上反彈,男孩卻不識趣地冷言提醒接吻時得閉上眼睛──他不予理會,直直貼上薄透的深色布料,噘起嘴使勁摩擦布料下的唇瓣。
身高差異使得少年必須在低下臉、彎腰與屈膝中至少選擇一項,他全無經驗,只得身體力行,護目鏡邊框於調整的過程中磕上男孩的鼻梁,後者為此嘖了一聲,張口咬了過度用力的嘴唇。旗木卡卡西沒有墊腳的打算,在他看來,只要高個子垂下臉、而矮個子的昂起脖子,便能即刻解決問題。
宇智波帶人的試探太過愚蠢,一如其於戰鬥中優柔寡斷的惱人表現。寬大的衣領實為好得手的目標,宇智波尚且不及驚呼,便被拽著領口往下拖,迎上旗木卡卡西的強硬攻勢。死對頭不再事不關己地抱著胸,纖長勻稱的臂膀繞到他的身後,沿著脊柱迅速打探最具效率的施力點,雙掌最終分別輕輕停在他的尾椎與後頸,精準地由弱點截斷退路。修剪圓潤的指甲刮出一片雞皮疙瘩,宇智波帶人癢得唔唔出聲,忍不住扭了扭腰試圖舒緩,銀髮的男孩便趁隙將一條腿頂進他的膝蓋之間,迫使他必須將兩腳岔得更開。
身高造成的固有差距縮小,優勢逐漸遭人瓦解,宇智波更必須頑抗。面罩阻擋了唇舌,使互相啃咬的兩人不至於咬破對方的舌頭,逐漸漫開的潮溼感則提醒他們打鬧的時間過於漫長。習慣了鬥狠的力道與些微的血腥味過後,竟也像不願意放過對方而竭力吸吮一般。帶人心有不甘地怒視與平時無異的漆黑眼眸,旗木卡卡西半垂著眼,偏著頭靈巧地維持於有利的角度,一點也感覺不到男孩因為歪著脖子而陷入困境。
就算不照鏡子,宇智波帶人也清楚知曉自己逐漸變得狼狽,褪去最初氣勢的臉頰肉異常痠麻,不斷於布面摩擦的嘴唇也被蹭得紅腫,就連被卡卡西搭著的腰都有些發軟。如同每次對練,都是自己拚了命要獲勝,他的勁敵卻好整以暇。宇智波帶人為這份窩囊及對手的從容不迫感到氣憤,他奮力推了一把,順利將已經收回許多力道的旗木卡卡西按回樹邊。
怎麼表現得如此不中用呢?這可不是危及性命的戰場探勘,隔著塊布甚至連短兵相接都算不上。
「呼、哈──混帳東西!你從哪學來這些的?」他以袖子抹了抹沾濕的嘴角,與遭受波擊的下顎。
「小說。」
「啥?古板的笨卡卡西怎麼有讀小說的閒情逸致?話說是什麼小說……」
「──沒什麼,不是小鬼能看的。」旗木卡卡西冷冷地插嘴。
「你分明還比較小!」
他急著平復呼吸,於是深深吐息,耳根子的燥熱卻遲遲不見消退跡象。面對激動的少年,銀髮男孩僅僅挑了眉,就逕自整理起於推擠中移位的裝備帶。
「喂!」
素來相譏的死對頭一旦沉默,反而更令人光火。宇智波帶人將食指毫不客氣地直指對方鼻頭。
「給我記著!下次……下次絕對要你好看!讓你為本大爺的吻技神魂顛倒、下跪求饒、然後拜我為師!」
「下次?」旗木卡卡西拉高了語調,漆黑的眼眸瞬也不瞬地迎向盛怒的容顏,向前邁了一步。
宇智波帶人展現了訓練成果,迅速蹬腿朝後閃避,卻仍不及躲開伸往護目鏡的手。變色鏡片被揭至護額上方,驟然接觸到午後陽光,他出於本能眨了眼,以至於錯失抵禦下一擊的時機。帶人的臉頰被旗木卡卡西以單手擒住,一對充血而艷紅的嘴唇開開闔闔,卻除了嗚嗚的抗議外,吐不出任何有意義的詞彙。
對方湊近了臉龐,衝著自己可恨地笑了笑:「那就來啊,菁英。」
他眼睜睜地看著旗木卡卡西摘下濕濡的面罩。
很久沒有寫炭善以外的cp了,蠻新鮮的,不只是因為角色個性差異,連用來描寫反應的詞彙都得換掉。
20年前看火影時,我以為卡卡西是名40路大叔,近日方知原來在疾風傳時他也不過29歲,至於帶人是31的樣子。
神無昆橋一戰時帶人為13歲,也就是說當時的卡卡西才11歲......這不是個小學還沒畢業的年紀嗎?!因為這樣,這篇文中分別以少年和男孩來稱呼帶人及卡卡西,寫著寫著總覺得犯罪臭很濃(犯罪的是我這樣),儘管他們該碰的不該碰的一概沒碰到^Q^
20年前看火影時,我以為卡卡西是名40路大叔,近日方知原來在疾風傳時他也不過29歲,至於帶人是31的樣子。
神無昆橋一戰時帶人為13歲,也就是說當時的卡卡西才11歲......這不是個小學還沒畢業的年紀嗎?!因為這樣,這篇文中分別以少年和男孩來稱呼帶人及卡卡西,寫著寫著總覺得犯罪臭很濃(犯罪的是我這樣),儘管他們該碰的不該碰的一概沒碰到^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