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稿,隨時可能會刪修
●如順利寫完會集結成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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睜眼的一瞬間,Silver即明白自己已經死去。
他最後的記憶是圍在床邊的家族:父親Lilia握著他皺縮的手,口中低吟著的是他幼時常聽的搖籃曲。年輕臉龐上的豐潤小嘴對著老耄的自己呼喚著「孩子」和「小寶貝」之類的詞彙。
儘管滑稽,Silver仍為此莞爾──他十分訝異自己此時此刻還能笑。但這或許只是想笑的意識,實際上到底有沒有擺出表情就不得而知了。他認為自己該是團感受不到肌肉牽動的鬼魂。然而從前擁有肉身的自己恐怕做不出Malleus最終望著自己的表情吧?君臣、家族,或是……朋友。Silver只在遙遠的高中時代見過Malleus卸下防備、堪稱軟弱的模樣,當他精神恍惚時似乎再一度目擊妖精之王潰不成軍的姿態。那大概就是迴光返照,將死之人的生命歷程濃縮為走馬燈,Silver當下便了解自己是時候陷入永眠。這一次,無論Sebek如何於耳畔大吼大叫,他都不會再甦醒。
話說回來,Sebek好像有話要告訴自己。
維持青年樣貌的混血妖精眼裡蓄著與兒時無異的斗大淚珠,往往大聲嚷嚷的嘴只是一張一闔地囁嚅著,聽力退化的自己完全聽不明白,但Lilia和Malleus的臉色都變了,於是他能肯定Sebek道出的是驚人的消息。
「你不大聲一點的話,我聽不見。」Silver記得這句話正是自己的遺言,Sebek因此脹紅著臉對自己喊出臭小子,還將兩位長輩給逗笑了。
生命的盡頭能被家族以歡笑送別,應當稱得上幸福的人生吧?
──既然如此,自己為什麼會以幽靈的姿態逗留人間呢?
Silver下意識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掌心,這才注意到自己處於漆黑的空間,正以局外人的視角觀賞自己被家人圍繞的場面。靈魂出竅的感覺不似浮游,倒像坐在一張有扶手和軟墊的椅子上看電影。他反覆抬頭瞧著停格的畫面,又透過螢幕反光觀察自己缺乏皺紋的手背,直到伴隨微小的啪擦聲響而猛然亮起的白熾燈逼得他不得不瞇起眼睛為止。
看樣子影像已經放映結束,某個人開啟電燈,Silver發現自己坐在一個環形的放映廳中,室內除了他和站在開關旁的身影外空無一人。
「剛才那段影像,是你臨終前的記憶。」
那人說話的同時,朝他揮了揮手掌,他雖然不明所以,也禮貌地點頭打了招呼。
對方走到了投影幕前方,以歌舞劇般的語調吟唱起來:
「你不知道自己多討人家喜愛。昨日是白兔,今天是松鼠,到了晚上貓頭鷹必定也會來為你求情。他們全都在為你許願,祝福你擁有無憾的一生──如何,有頭緒嗎?」
Silver滿腹狐疑,他認為自己必定皺起了眉頭,那人卻繼續唱著:
「死亡本身是絕對不可逆的,這點無論之於凡人、獸類、魔法師、人魚或妖精皆為平等。但你不僅受動物喜愛,還非常幸運!你擁有搶先體驗Idia Shroud開發的人生遊戲系統的權利!」
Silver正要舉手開口打斷對方的表演,但那人搶先比出噤聲的手勢。
「喔呀,不記得了嗎?在你滿十六歲又一天的那天,答應會在隔年Malleus Draconia的生日宴會上為Azul Ashengrotto以及其經營的俱樂部美言一番。你就是在那個時候簽下條件交換的合約。」從那人口袋掏出的金黃色卷軸長得能拖到地板上,「顯然時間的長河讓你忘了此事,但別擔心,合同依然有效。儘管Idia直到畢業後的數十年過去,才端出完成品,Azul Ashengrotto當年乃是堅信此套系統一旦問世便會造成空前轟動,可貢獻了不少點子與資金。」
對方推了推憑空出現在臉上的眼鏡,清晰地補充:「作為信譽優良的商賈,他絕對遵守契約書上的一條一文。」
「抱歉,我不明白你想說什麼。」
對方折起卷軸,細框眼鏡消失無蹤,底下是張樸素的臉龐。Silver認為自己曾在某處看過相同長相的人,或許他還認識不只一位這種長相的人──例如學生時代曾短暫有過交集的監督生就長這個樣子。
神似監督生的人面帶笑容,友好地朝他伸出右手:
「歡迎來到『人生Game』。」
從去年露營活動後開始有想法的文終於正式開坑啦,如果沒開坑我大概會永遠糾結,永遠......在靜止的時空裡遭受懲罰......(?)
之前陸陸續續有在噗浪上PO段子,如看到眼熟段落的話不需懷疑,我寫文的速度正是如此不需懷疑地...........慢..............
啊就來看是六章先更完還是我先寫完(???)
標題是借用初音的曲子《↑人生ゲーム↓》
故事本身和曲子沒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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